第(1/3)页 安南。 谅山,坡垒关。 胡持重喝了几杯酒,眯着眼对守将阮成道:“酒我喝过了,但你的罪责能不能逃脱,可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开口就能摆平的。” 阮成擦了擦额头冷汗,惶恐不知如何是好,只一味地解释:“射伤大明使臣的事实在不能怪我,胡郎中,是大明使臣嘴太臭了,他在城关之下如何叫骂,你是没听到,若不是我克制,他的尸体就躺在城外了……” 啪—— 胡持重一拍桌子:“你他娘的还不如将他弄死!现在大明使臣被射伤跑回广西了,这岂不是给了大明开战的借口?干脆杀了,埋了,报一个失踪,大明没有证据咱们也能转圜啊。” 阮成傻眼了。 从凭祥出关沿着山道走,迎面就是咱们坡垒关,他能怎么个失踪,总不能说他们跑山里尿个尿被野兽叼走了吧,大明也不信啊…… 说起来,一开始阮成也没想动手,甚至都想开城门让大明使臣进来了,可问题是,大明使臣在城外叨叨的实在太凶了,指着自己的鼻子在那骂。 回想当日。 那使臣高傲至极,声音粗粝,几是呐喊:“安南无知小儿,竟敢进犯大明,今日天使至此,若不速速出城跪迎,他日大军踏平城关,杀你们个鸡犬不宁……” “一个个狗模狗样,还当自己是个人物了,敢掠杀大明百姓,谁是主使,大明必将他大卸八块,他的儿子当驱口,他的女人当娼妓,他的子孙后代,连同你们一起,都该沦为贱人……” 就因为气愤不已,阮成对话了几句,对方竟说自己“狺狺狂吠,尚是吠不如狗”,还要入城之后打自己个“四仰八叉,如个王八”,娘的,王八招你惹你了…… 愤怒失去了理智,阮成这才一箭将大明使臣给射下马去,对方惶恐逃跑。 可事才过去没几天,胡持重就来了,听闻此事之后,更是一顿威吓,说自己有杀身之祸,甚至可能连累全家。 阮成不想死,哀求胡持重救自己。 胡持重沉声道,目光变得冷厉起来:“那你从实交代,是谁命你进攻凭祥,又是谁让你掠杀大明百姓的?太上皇对此是一点都不知情,更不曾命过你们主动出击过!” 阮成脸色一变,不安地回道:“没谁指使,这不过是惯例罢了,每隔两年,总需要出去练练兵胆,杀一些人,见见血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