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太冷,夏时倒是趁手。”杜如卉还刀入鞘,摇头不已,旋即又是抽出柄距少年最近的一柄刀,却不曾拿鞘,而是直直抽刀,刀光闪动的时节,那尾狸猫猛然叫起两声,似乎是略微受惊,瞪向那不识礼数的红衣女子。 云仲没动,神态依旧是大梦方醒那般,颇为懒散,见女子抽出这柄刀来,当下便是苦笑,“客官瞧着握刀右生茧,左手却是与寻常人一般,想来用不得此刀,不妨再换一柄瞧瞧。” 杜如卉不解,但云仲却是猛然由那刀鞘下头,再抽出柄短刀,刀光甚至比起长刀,仍要夺人眼目,但挥动时节,却是轻巧如燕,不多添些眼力,竟是难以分辨出刀法路数。 “长刀唤作弃马,而短刀唤作卒贵,明面上这弃马威势最重,刀光最为分明,其实杀招在于这卒贵上头,倘若客官好用双手刀,这两柄刀,算是湖潮阁中可排在前三的良刀,虽是新锻不过半载余,却也相当趁手。” 杜如卉重新打量打量这位瞧来寻常的少年。 “想不到湖潮阁阁主,身手如此好,听说时常前去官道近处那座破败小酒馆中饮酒,日后相见,把酒言欢。”分明是容貌身段可压过京城多半花魁的女子,言语之中的冷硬气,听得少年都是直皱眉。不过云仲也不曾愠怒,而是将那短刀也递上前去。 “要说合适,客官腰间那刀,比小店当中最上品的还要好上许多,但既然是想前来买刀,必定是觉得合适二字未必最好,总有小卒贵,总有衣马轻,这一套刀,不要钱。” 杜如卉望向少年,却发现后者双拳处敷着层堪称厚重的药粉,腰间挂着一柄吞口如水火似的长剑,怎么瞧怎么古怪。 女子离去时,湖潮阁少了一套唤作弃马卒贵的良刀,门前多了一包压手的银两。 少年捡起布包,眉开眼笑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