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六十八章 一钱抵灾-《酒剑四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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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饮罢茶水,少年起身行至柜前,还没等付账,便听闻那位掌柜朗声开口,“既是个小小少年郎,就不同你收银钱了,正好方才写了一篇文章,总觉有缺,不如替我扔出门去,顺带赶上方才那酸文人,转交个物件,权当抵了茶钱。”

    少年出得门外,却是发觉外头仍旧是长街,再回头时,茶楼已然无影无踪,只余下手头一张宣纸,一枚水头奇差的玉佩。

    文人还不曾走远,少年紧赶两步,把玉佩塞到那文人手上,冲那人躬身施礼,并不开口。

    而文人接过佩玉,朝少年点点头,亦是转瞬之间无影无踪,再不能见。

    长街仍旧是长街,不可见尽处,更不可见茶楼与文人。

    停在原地的少年目中略微有神,展开宣纸打量下去。

    此篇诗赋见过,字迹再熟不过,少年虽说仍旧有些记不分明,可见文末两字落款时,才终是如梦初醒。

    一梦黄粱入虚境,遇款方知我是我。

    文末两字云仲金钩银划,舒展欣长。

    周遭万物如雾气遇掀宫大风一般,骤然收拢。

    “这少年郎师父,端的是用心良苦,如此能改死生挡祸患的物件,天底下统共也无多少,可谓通神物。”

    高台之上明黄衣衫的男子感叹,冲一旁白眉男子道,“兴许这少年,也能与当初那混小子走得一般远。”

    “天下事孰可算尽。”西岭看向重归平静的长街,言语淡泊。

    “兴许吧。”

    医寮之中,女子已守了足足三日夜,天上月由圆转缺,腰间一枚铜钱,悄然裂为两半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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