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7驱逐-《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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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康鸿达目光一闪,半垂的眼帘掩住了眼底的锐芒,又喝了口茶,滚烫的茶烫着他的舌尖,可他却觉得带劲得很,就像是楚云逸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皇帝又转过了身,目光再次对上康鸿达,淡淡道:“楚令霄犯下如此大过,就算朕开恩让他回京,这爵位也不能给他。”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康鸿达放下了粉彩茶盅,含笑抚掌,潇洒自若,“楚令霄想要爵位,还不是皇上您让他做什么,他就做什么!”
    “就跟拿着根萝卜吊在驴子嘴边,楚令霄想要吃,他就得听话。”
    康鸿达笑眯眯地说道,眉眼一勾,神情间透出一股子阴冷的邪魅。
    旁边的小温公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,觉得论起体恤圣心,还是当属康大人啊,就连倪公公与陈公公也不如。
    皇帝被康鸿达的话逗得开怀一笑,仿佛想象到了那个画面,眉心的层层褶皱终于舒展了开来,神色也没有那么冷厉阴沉了。
    康鸿达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既然宸王拿‘孝道’来说事,皇上大可以也这么做。”
    康鸿达越说,皇帝越觉得有理,越是心动。楚令霄如果用得好,那就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。
    皇帝回到了炕上坐下,右拳猛然握紧,应道:“好,就依你之见。”
    皇帝本想让人笔墨伺候,话到嘴边,他又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,已经封了笔,要等大年初六才会开笔。
    还有五天……
    皇帝又是皱眉,实在等不急了,就对小温公公道:“宣陆思骥!”
    锦衣卫指挥使陆思骥本来就在宫里没离开,听闻皇帝传召,立刻就匆匆地赶来了。
    “陆思骥,你让人去一趟幽州,把楚令霄接回来!”皇帝随口下令,他打算等楚令霄接回来后,再下旨。
    “是,皇上。”陆思骥虽然不明所以,但还是即刻领命。
    小温公公见皇帝的心情好多了,眼明手快地给皇帝上了一盅新茶。
    皇帝终于有心情品茗了,而康鸿达还在想楚云逸,脑海中反复描摹着那个漂亮鲜活的少年。
    让一个这么个骄傲如烈日的小少年从此听话,雌伏于他……
    只是想想,康鸿达的一颗心都热了,目光转而望向了窗外开得璀璨的红梅。
    如果让那个少年躺在洒满红梅花瓣的白狐皮褥子上,又是怎样一番诱人的景象呢。
    呼呼的寒风吹得红梅摇曳不已,看在康鸿达的眼里,是恰如其分的赞同。
    “簌簌簌……”
    下午的风明显比上午要强劲,连路上的行人都变少了。
    此刻,迎回了主人的宸王府里,气氛热火朝天,高耸厚实的围墙把寒风挡在了府外。
    王府的一半人现在都聚集在位于王府内院西北角的怡安堂。
    早在宸王府建府的时候,顾玦就让人在这里建了一个专门给殷太后准备的院落,即便他原本也没觉得太后能到这里来住,但还是坚定做了这件事。
    怡安,也就是愉快安宁的意思。
    怡安堂,这三个字已经透出了顾玦对他的母亲再真挚不过的寄望。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怡安堂就算没有人住,也是时时打扫的。
    今天的事其实也是顺势而为,楚千尘有七八成的把握,却也无法确信事情到底能不能这么顺利,毕竟其中还有太多变数。
    院子里早就提前让人收拾、布置了一番,红灯笼、红福字、垂花门上的红对联……怡安堂里外看起来充满了过年的气氛,包括蔡嬷嬷在内的奴婢们,也都是喜气洋洋,一个个眼眶含泪,喜不自胜。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“真好!”
    从进到这里的那一刻起,殷太后就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。
    她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处处都好。
    她看得出来,这里的格局、家具、摆设……小至铜镜与拔步床上的纱帐,每一样都藏着心思,都是按她的喜好安排、布置的。
    这里的一切都是儿子与儿媳对她的孝心。
    更重要的是——
    能够出宫,对她来说,就是一件莫大的幸事了,一件曾经她想也不敢想的奇迹。
    曾经,殷太后一度觉得她的存在就是在给儿子扯了后腿,让一头雄鹰只能被困在京城这方寸之地,也唯有她自己知道,她甚至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,让儿子再无后顾之忧。
    还好,她没有这么做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谁又能想到她还有今天,她还有从深宫中逃出的这一天!
    殷太后的眼圈又泛起了泪光,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在先帝驾崩时就流尽了,这一刻,她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。
    楚千尘看得出殷太后的激动,她挽着她的胳膊,轻轻地晃了晃,撒娇道:“母后,既然这屋子您满意,那是不是该给我压岁钱了?”她涎着脸讨起了压岁钱。
    殷太后早就准备好了,也就是因为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一时忘记了,噗嗤一笑。
    “放心,少不了你的。”殷太后从何嬷嬷手里接过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红荷包,塞给了楚千尘。
    然后,楚千尘又伸出了手,只不过,这一次她指向了顾玦:“母后,那王爷的份呢?”
    顾玦很配合地也伸出了手,手心往上一摊,做出索讨的手势。
    殷太后:“……”
    殷太后一时无言以对。
    她这个儿子太聪明了,就是个小大人,五岁以前,她和他父皇还能逗逗他,之后,就难了。
    他聪明得过目不忘,过耳成诵,他看过的东西以及别人说过的话,他都记得,因此普通人根本就糊弄不到他。
    像他此刻这般孩子气的动作,在殷太后看来,已经遥远得有些模糊了。
    这两孩子愿意哄她,也是她的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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